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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堂?还是地狱?——2007“西藏阿里寻梦”散记(一)

阿里
这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生活是如此艰难。
去天堂的最后路程为什么就这么艰难呢?
——《藏历履痕》於翔

    西藏阿里归来,时光如白驹过隙已是半年。
每有聚会,朋友都会怀着极大的好奇心问起自驾去西藏阿里的情况,出人意料的是我每次都是“嗯啊”地闪烁其辞敷衍搪塞。28天的旅途虽然是一段炼狱经历,但并非没有值得炫耀的事例,相反,川藏、新藏公路的路途险恶、人烟稀少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而朝觐珠穆朗玛、神山圣湖带给人的内心震憾让你一辈子都会刻骨铭心。

    九个性格各异的人、二辆已服役15年的切诺基、一万五千公里的行驶里程,几个看似平淡的数字,却差点让我面临崩溃的边缘。从川藏线进藏、沿中尼公路到珠峰、穿越阿里、从新藏线返回,开车兜风也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诗情画意,更别说三次与阿里腹地札达擦肩而过的遗憾。现在想来,阿里之行留给我更多的只是不堪回首的艰辛,想到一次,心里就痛一次。

    半年来,我似乎始终没有脱离缺氧状态,心里一直在酝酿着什么,却欲说还休。自从2005年开始连续三次进藏以来,第一次没有了诉诸文字的冲动,第一次对西藏这个敏感的话题“失语”,阿里之行已成了一个触碰不得的伤痛……

    于是乎,我封存了所有的阿里记忆,打包了所有的西藏图片,淡化了书写游记的念头,重新回到了我的生活轨迹,任往事如云烟般自行消散。

    城市生活看不到边,每天都在为生不由已的生际而挣扎,它让我斗志涣散。我只得拾起搁置多年的单车,常常把自己放在荒郊芜岭如孤魂野鬼般孑然独行,这个时候,身体疲惫似乎是一剂让人麻醉的良药。

    一直想让自己的心情安顿下来,所以偶尔也会看看书,村朗的《藏地孤旅》让我的心莫名躁动。在藏地四年的的天马行空,一个人出没于藏区的偏远村落,大巴、货车、拖拉机甚至摩托车都是他的交通工具,精彩游记的背后不知到蕴含着多少艰辛!相比之下,能够自驾西藏本身就够奢侈了,一路的风风雨雨又何足挂齿呢?

   于是,在某个难以自持的下午,我轻轻合上《藏地孤旅》,小心翼翼地点击开尘封多日的西藏图片,一帧帧一幅幅记忆犹新的画面,尤如西藏的煨桑烟雾在你身旁慢慢升腾,日喀则、萨嘎、帕羊、狮泉河……这些似曾相识的地名,再次把你拉回到阿里朝圣之行;而珠峰的日出、玛旁雍错的黄昏、一路朝拜的藏民等,再一次对你的视觉产生强烈冲击,与那些孤身进藏的驴子、磕着等身长头朝圣的藏民相比,我们所经历的艰辛简直是微不足道,而大脑在一瞬间竟然急速转弯,渐渐地有了用文字图片把它记录下来的念头。

    人物介绍(众右至左依次为:拥有阳光、沙砾、晓东、越野部落、键盘、红仂、秋实、边缘一族、老高)

    拥有阳光:旅游业CEO,少年老成、年少位高,被众车友封为“大内总管”。因身藏众车友近10万元巨资,每日惊慌惊恐、包不离身,逢打尖住店、点菜结帐必定是跑前跑后。此行能够功得圆满,此人可谓劳苦功高,在被高原反应摧残得迟钝麻木时,也没有将长长的帐目记成一笔糊涂帐。为使我们的费用达到最大利益化,阳光逢付钱必砍价,只是委屈了堂堂的CEO也要几块钱磨破嘴皮,一路上他惯用的砍价伎俩就是:“老板,不要发票便宜点哦!”以至于后半程当阳光吃饭时喊出:“老板!能不能便宜点?”时,众车友口径一至地齐声附和:“不要发票哦!”

 

    沙砾:此行惟一的女性,能够暂时抛开家庭的羁绊毅然决然地西征,必定是要鼓足很大勇气的。在一帮大老爷们面前沙砾并未产生出过多的依赖,相反,她一直以女性特有的耐力让大家不敢小觑。穿越阿里途中沙砾遭遇高原反应,上吐下泄在车上整整昏睡十几个小时,在穿行阿里札达时心理崩溃,遭遇挫折原路返回时反而止涕为笑,让我们顿时大跌眼镜、泄气不已。沙砾性情温和,一路上是我们开玩笑的专门对象,路上我们开玩笑喊她:丽莎!

    晓东:上海高级白领,IT业专家,在拉萨加入队伍。皮肤白净的晓东戴幅金丝边眼镜,作为知识分子的代表,晓东思维敏捷、思路缜密,说话快人快语,性情豪爽,手中的手机GPS一度为我们前进指明方向。二进藏的晓东是此行我们当中最遭难的,途中推车加上连日的高反使得他终于在帕羊轰然倒下,被送到帕羊边防派出所紧急输氧,好在晓东心理素质超强,输氧后很快调整了身体状态,最终随同大部队成功穿越新藏线。不过车队每天这种疲于奔命的狂奔,显然打乱了他旅行的心情,但照顾到大多数人的行程计划,他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照我看来,晓东也是喜欢天马行空有深度的旅行方式,在新疆和田,晓东提出留下,一个人又在新疆溜达了很长时间。

    越野部落:作为黄山车友俱乐部的创始人,多次参加国内越野比赛的赛车高手,越野部落无疑是我们当中最具越野专业素质的,除了对车辆各个零部件、各种故障是了如指掌以外,部落对车辆故障的判断令人折服,一路上多次出手排除疑难杂症。作为红仂的搭旦和白色切诺基的副驾,部落与红仂对行驶速度意见相左,这无疑让他承担了过重的心理压力,最终他选择了全身而退。部落对高原反应心生恐惧,以至于到拉萨后身体和心理双双崩溃,不得已中途退出队伍,从拉萨乘机返回,这也成了此行阿里之行小小的遗憾。作为此行活动的发起人之一,此行能够成功部落无疑是付出巨大努力的,无论是金钱还是身体力行。

    红仂:白色切诺基的主驾,江湖人称“红哥”。红仂开车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无所畏惧可能是红仂最显著的特点,而疾速飙车是红仂的拿手好戏。也许是多年的江湖生涯养成的自由散漫,红仂习惯于按着自己的思路开车,随心所欲地打破原定的行驶计划,这让我非常恼火,本人几度撕下性情温和的脸皮怒色以对,经过我的几次严重警告后红仂稍有收敛,不过在穿越希夏帮马保护区的时候,红仂故技重演,在我对其不理不睬时,最终被众人声讨,避免了分道扬镖的局面。平心而论,红仂的车技一流,对途中各种情况的判断处理恰到好处,但自驾旅行不是场地比赛,我们要的是安全而不是速度。阿里归来,红哥已被众车友叫成了“哄锅”。

来源:中国户外网 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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