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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勇:引领登山健康新生活

 

刘福勇,大连人,我国著名业余登山爱好者,在登山圈内以“大刘”而闻名。他说:“登山运动给了他太多的启迪,让他活得健康,活出精彩。 ”

今年48岁的大刘,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打过吊瓶。  

1米87的大个子,古铜色的皮肤,已经10月底了,他却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说话时稍微一打手势,肱二头肌就从袖子里面胀了出来。  

大刘记忆中,自己从小到大,只生过两次病。第一次是5岁时,得过一次肾炎,吃药治好了。第二次是中学时打排球受了伤,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诊断说是长了骨瘤,“得把腿锯了。”吓得他整夜整夜睡不好觉,一到凌晨4点半就醒。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烦得不行,干脆起来跑步去。这样跑了几个月,腿伤好了,医院再次拍片,不知怎么回事,“骨瘤”也没了。大刘心情特别好,睡觉也不再早醒了。  

“后来我才发现,运动就是我减压的方式,心里只要不舒服了,就体育锻炼去,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忘了。”   

1999年,做服装生意的大刘又遇到了烦心的事情。一位很好的朋友跟他借了一大笔钱,开始是拖欠,后来干脆不还他了。大刘想不开了,做朋友怎么能不讲义气呢。“人要郁闷了,总得释放吧。我不抽烟,喝酒又怕惹事,就想到外面散散心去。”   

一开始,大刘的计划是骑自行车从大连到西宁去。准备得差不多了,在报摊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看到讲攀登玉珠峰的内容,觉得这个比自行车长途旅行“更带劲”。  

那本杂志,大刘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名字叫《山野》,3块2毛钱一本。  

初学登山,大刘选择了青海的玉珠峰作为自己的第一个目标。玉珠峰又称可可赛极门峰,海拔6178米,传说是西王母的女儿玉珠公主的化身。南坡路线对于攀登技术要求较低,是许多登山爱好者首次攀登雪山的“首选路线”。  

“登上玉珠峰,我把肠子都悔青了。”大刘说,“我一向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知道难受俩字怎么写,哪知道高山反应这么厉害啊,头晕,恶心,要死要活的,受了大罪了,从山顶下到营地,我一头栽在帐篷里面想:什么登山运动啊,纯属瞎扯,这辈子我都不登了!当时甚至琢磨,回家后这堆登山设备反正也没用了,该怎么处理掉,分给哪个朋友了。”   

第二天一早,登山队队长、中国第一个登上世界七大洲所有最高峰的著名运动员王勇峰派大刘去“吃垃圾”。“吃垃圾”是登山队员之间特殊的“暗语”,意思是把登山时遗留在山顶的塑料袋、矿泉水瓶、废旧电池等生活垃圾给拿下来。  

大刘从5030米的营地,再次向6178米的山顶进发。这一次,他的身体奇迹般地完全适应了,没有出现高山反应,把垃圾收拾完,他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白雪皑皑的山峰,觉得人活着没啥想不开的,用个形容词就是“心旷神怡”。王勇峰见他老不下来,打开报话器问他怎么了,他兴奋地说:“下次你带我登个更高的试试吧!”   

就这么的,大刘开始了自己向最高目标——珠穆朗玛峰的进发。  

“直到现在,我都经常跟我媳妇说,我是一不留神就溜达到珠峰上去了。”大刘说。  

第一次攀登珠峰,大刘在8300米的地方掉头下山,他说:“我就是怕死。”   

为了攀登珠峰,大刘开始有计划、有方向地锻炼身体。  

锻炼耐力,最有效的运动当然是长跑,从家跑到大连的新海湾广场,来回20多公里。还有就是把几十本书打上捆儿,装进一个军绿色的大背包,沉甸甸地背着到大连市西郊的森林公园里健步走。不过大刘最喜欢的运动还是冬泳,从10月中旬一直游到第二年的6月中旬,一游就是14年,年年不断。  

这么艰苦地锻炼了几年,2003年,大刘参加了王勇峰组织的珠峰登山队,开始了他向珠峰发起的第一次“冲锋”。那一年登山队有个主题叫“纪念人类攀登珠峰50周年”,中央电视台派人直播,用万众瞩目这个词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大刘是全队公认的体能最好、实力最强的一名队员,但是连大刘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失败了。  

失败是在海拔8300米的地方。大刘眼看着队友们一个个向着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顶峰登去,“我的心中突然浮起一股恐惧。也许是第六感告诉我,我们的登山安全系统上出了问题,我有能力上去,但是一旦天气出现问题我将无法活着回来。总之,就最后那548米的高度,我没有登上去,掉头下山,返回了营地。”   

成功登顶的队友们在电视台摄像机的直播下,获得了巨大的荣誉。回到营地后,听说大刘在8300米的地方掉头下山,都感到又惊讶又惋惜。队里的几个领导一合计,准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大刘是为了救队里一个英国队员,才提前折返的,但大刘在电视直播中,对“你为什么到了8300米就不再登顶时”的问题,很坦荡也很简单地说了5个字:“我就是怕死。”   

这次失败,让大刘感到非常遗憾,他得到了一个最深切的体悟:“很多事情,也许你做了最好的准备,但是也未必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下山的路上,他在心里一直跟自己说一句话:“不要紧,山还在那里,我还会回来。”   

登顶珠峰后的大刘,和队长王勇峰约好:15年后要组织一个60岁以上年龄组的登山队,再次攀登珠峰。   

4年之后,大刘终于站在了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峰顶,时间是2007年5月21日6点47分。  

这4年,大刘每周有5天都要去健身房里,用各种健身器械练习体力。长跑和冬泳也一直在坚持,唯一的改变,就是负重锻炼的难度加大了——军绿色大背包里的书又多了好几本。   

站在地球之巅的大刘,可以说是“一览众山小”了,这天天气非常好,蓝天下的巍巍群山,壮丽得令人窒息。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志得意满,兴高采烈,而是突然感到特别失落:“我已经站在最高峰了,假如说人生应该不断攀登新的高度,那么我的下一个目标该是哪里呢?”   

这种失落感萦绕在心头,令他很不舒服。他甚至怀念起4年前的那次失败来,“人生有些遗憾,有个艰难的目标等着你去努力实现,真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返回位于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睡在帐篷里,听着外面六七级的大风把帐篷吹得哗哗作响,渐渐冷静下来的大刘悟出了一个道理:“人只要向上,有的是巅峰——真正的巅峰在心里。”   

这天晚上,大刘和王勇峰约好,15年之后要重登珠峰。“那时我已经62岁了,我们俩要组织一个60岁以上年龄的珠峰登山队,就是要告诉世人,也告诉自己:人活着,要有用不完的激情,要有登不完的山峰!”   

谁知,与珠峰的“重逢”,没有等15年。今年3月初,他突然接到了王勇峰的电话:“想不想和央视一起上珠峰?”大刘一愣:“想啊,我去做什么?”王勇峰朔:“邀请你当奥运火炬珠峰传递央视报道组6500米至8000米高山协作组组长。”   

就这样,今年的5月8日,大刘带着三位登山队队员,将央视400毫米大倍数镜头摄像机架置在珠峰7028米的北坳营地,从他们所处的位置,可以看到火炬手们经过大雪坡,向峰顶发起冲击的过程。从7时10分到10时40分,大刘在北坳营地的机位上整整站了3个半小时。“在高山上,站住不动是很危险的,因为会使人的体温迅速下降,发生冻伤的几率同时增大。”但他找来一件羽绒服,充当帽子扣在脑袋上,还是挺了下来。  

“那3个半小时,实在太冷了,可把我冻惨了!”大刘无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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