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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雪山穿越 贡嘎转山让旅游更加美好

   题记
    信息方便现实生活限制和规约了我,它使人不耐烦、不专注,不打算深入周详地考虑问题,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简单归结为是与非。由此可能失去对微妙和深入的感受,失去对认知世界的难度、复杂与丰富性的体认。在转山的这些日子里与世隔绝,让我一个人安静地面对自己的内心,认真倾听身边同伴的声响,包括打鼾也觉得特别亲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简单而美好。我始终相信,像这里的人这般淳朴与善良,是离不开这环境熏陶的。
    攻略
    向导:对第一次进行户外雪山穿越的驴友来说,在网上寻找一位口碑较好的当地藏民做向导非常重要,对方不但有马匹可帮忙驮装备,而且熟悉穿越路线,更可帮忙打点穿越路途中的粮食配置。

    吃:根据自己的口味选择罐头。生肉可在本地购买,10月份的天气,肉可在非密封情况下保存五天不坏,一路都有水源。
    住:一路只能户外露营,一定要准备双层的高山帐篷,夜里的雪很大,一般的单层帐篷可能会被压塌。晚上睡觉足部若不够暖肯定睡不着,可带暖包贴脚,或者连人并睡袋一起塞到防水袋里,因为不透气所以很保暖。

    服装:爬山时上半身一件快干长袖+抓绒+冲锋衣,下半身建议穿厚实的冲锋裤+雪套、雨裤。
    旅途初始,对抗焦虑
    10月的贡嘎,是美妙的召唤,也是艰苦的考验。也许是出发前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以致面对困难,产生了许多焦虑。
    每天到达营地时想找个地儿坐下或躺下喘口气,老天就不合作,开始阴雨霏霏或漫天大雪,我的焦虑症开始间歇式发作,焦急着找不到帐篷;焦急那雨雪把帐篷弄湿;焦急着赶到营地给大伙煮饭。
    同伴说:“这雨真的摧垮人的意志,所有的东西都打湿,变得一塌糊涂。其实这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到后面几天就完全没有感觉,不会在乎了。”
那些天后,我学会坦然面对发生的这一切,不再破坏自己的心情,不再耿耿于怀自己做得不够好,试着松开平日里紧绷的神经,感受着大自然面前,自己的渺小。

   高反出现,挑战极限
    第一晚在两岔河营地里,我吃了安眠药睡下,夜里仍依稀听到同伴们的对话。看来不适应的人不止我一人。

    第二天的能见度比第一天还差,看不清四周的景色。心里开始担心这种天气是否会一路陪伴我们到旅途结束。出发前大家好像都没什么精神,队伍里有人开始出现高原反应,有的发烧了,有的脸色苍白浮肿。
    到达下热乌且时,干妈跟我说,这里是挖虫草的地方。冬虫夏草,冬天是虫,夏天是草。她接着说,这地方若没了雾气挺漂亮的,这时我显得更加沮丧。这四周雾气迷茫得我不由感叹:前方的路到哪才是尽头?不远千里来贡嘎到底是为了什么?
    沿着湍急的河流继续在随时会掉下来的乱石堆里走,一路没完没了的上坡,向导走得太快突然没了目标。终于到达海拔4330米的营地,白茫茫被雪盖住的一片,这是我有史以来住过最高的地方。身上铺着一层白白的雪,这时身体已到极限,突然我想回家……

    然而第三天迎接我们的是一片银色的世界。上到半山腰开始仰望小贡嘎山时,天突然放晴了。听着一路上叮叮当当的马铃声,眼前是如画的美景,走路的这一小组开始雀跃欢呼起来,突然来了股力量,不再觉得这一路难行,要一口气冲上4930米的垭口!
   大风、暴雪、高海拔,考验刚刚开始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翻过垭口无疑是一次巨大考验,那天是行程中最艰苦的一天,要翻越4930米的垭口。酷得像头牛的路飞虽然整夜未眠,仍酷酷地说:“我要挑战自己的极限。”我没有“气场哥”的豪气,只想着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用脚步来体验这生命的精彩。
    事后证明,那天的艰苦超乎想象。走到后来,粮水耗尽,暮色降临,却还没到达营地。关于那天的行程,“芋头”那段作业写得极为到位:“本以为过了垭口接下来的路会很好走,可是后面这段路竟是走得几近崩溃。现在只记得当时没魂似的跟着‘法官’走,‘法官’一路上都在给我打气:快了快了,前面就是了;翻过这个口就到了;一号营地已过,二号营地不远了……这样的话重复了20次,到最后连‘法官’自己都不相信了。因为没有对讲机,和大部队的距离拉得太远,心里很是害怕,只管往死里走。直到听到Y头在喊‘芋头’,当时几近重生的喜悦,眼角都湿了。大伙相互拥抱,眼泪掉下来———见到你们就好。心仍有余悸,直到那天晚上的篝火、那些音乐和欢笑声,才渐渐温暖。”
    每次看到“芋头”这段如原石般质朴却直达心底的文字,心里都为之潮湿。
    其实当天我们的情形并不比她好多少。翻过垭口后,队伍开始拉开距离,天色渐渐暗下来,雾越来越大,在几个分岔路口,由于要停下来等待后队,“法官”和 “芋头”就跟丢了。我们在一号营地把队伍拢齐,觉得二号营地应该不远了,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准备一鼓作气冲到终点,结果走了大半个小时还不到营地,气温越来越低,风越来越大,更要命的是所携饮水早已用尽,干渴、饥饿、寒冷一起袭来,喉咙有冒烟的感觉,舔舔开裂的嘴唇,有咸腥的味道,我开始怀念在一号营地被啃掉的那只背了一天的雪梨。走着走着,联想到一号营地河边的分岔路,大家开始怀疑起路线的正确性,前一天其他队伍人员走岔路迷失在山里的阴影开始弥漫在每个人心头。队伍里出现了路线性的分歧———一部分同意继续向前走,一部分认为大部分人员已出现体力透支,担心如果方向是错误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我站起来说:“我带一部对讲机往前探探路,走个十几分种,如果方向是对的就呼叫你们,如果是错的,我就折回来。”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彼时疲惫不堪,人一坐下休息便不想再动,寒风极利,肌肉开始僵硬,额头发烫。我宁愿通过不停的行走,让头脑摒除杂念保持空白,继续绷紧意志,让身体维持一点热量以抵御这彻骨的寒冷和疲倦。想不到我一站起来,大家也陆续挣扎着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起来。还好,走了二十来分钟,就看到在路中间等候的“原子”、山坡上的营地、袅袅升起的炊烟。看着尖叫着含泪拥抱的队友,自己悬在空中的心终于一点点放下了,却是悄无声息的。那种饱含热泪、遗憾、希望和绝望的状态,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更加深刻地体会个中滋味。如同在沼泽中行走,每每在险些支撑不住即将陷下去的时刻,被意志和希望重新拉回到坚持的路上,而生命中的温暖一直都在与我们遥遥相望,在终点守候着。
   没有尽头的泥浆路,却是佛光的铺陈
    冬季牧场,一个诗意的名字。走在“嘎嘎”声响的积雪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嘈杂,只有天高云淡的开阔。大家兴奋异常,玩啊闹啊,还打起了雪仗,尝了口像棉花糖状的白雪,甚是欢乐。
    一开始大伙确实都如此,但随着太阳的高升,积雪融化在泥路上,开始了这最后一天的主题:永无止境的泥浆路。每挪一步,泥浆都溢上脚踝,每一次拔脚向前都倍觉辛苦。很怕脚出来了,鞋子在泥路中拔不出来,于是频繁上演摔跤和跌倒,老天真能考验我们,活像《西游记》里的九九八十一难。

    目的地越来越近,总是以为下一个弯就到,总是转完一个弯还有一个弯。每碰到一个往回走的马帮,我都会问一下:还有多久到上子梅村?答案是:1个小时、30分钟、4个小时、2个小时……真是坑爹。
    走之前曾期待这个精灵世界,渴望里面的神秘。但在这条由马粪、马尿及雪水夹着泥和出来的路上,开始知道,精灵的世界路过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我仍坚信,美丽世界是给能坚持走到最后的人的最好奖品。
    清晨时分,我们总算如愿以偿见到了传说中的云海,天际出现了两条七色彩虹,据说那叫佛光。寒冷的清晨,没有动作,没有语言,面对神山默念了所有的祝福,然后,忘记了自己,凝固了世界,傻傻地在山顶坐了半个小时,无缘无故,泪流满面……神山是能震撼灵魂的地方。
    此行的画面自然会随时间渐行渐远。但曾陪我走过的那些人,我们曾携手走过的那些地方,无论过多久,一旦推开记忆的门,身后往事便会一幕幕地再次呈现在我眼前———人生本来就是和这些事、这些人相遇的过程,而这次旅途,是我人生有史以来最为艰苦的旅程,必定会一直留存在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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