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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哲琴专访:我是一个出色的旅行家

    记者:印度之行计划多长时间,你主题是什么?有什么难忘的经历?

    朱哲琴:两个月,一般三个月之内的背包旅程我都可以接受,有些地方我没什么时间感,这次取的重点是印度佛教怎样流入中国。最难忘的就是那里的那种贫穷啊,让我有一种灼伤的感觉。但是人都很友善,很平和,像我一个人在那儿,却从没有遇到骗子,自己租车、坐火车,人们都对我很好。

    记者:听说这次中途从印度回来,你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断跟身边人讲对你很重要,这种重要影响究竟是什么?

    朱哲琴:我原来还是很强调个人,现在非常坚定地认为生命需要创造才有价值,我觉得非常坚定,实际上个人是很容易消亡的。

    记者:在别人的想象中,作为一个音乐人你旅行的第一目的应该是音乐。

    朱哲琴:我不是,我第一想看世界,那是我小时候就立下的愿望,六岁的时候跟我妈妈说我要当旅行家,他们说我是疯子。

    记者:那你觉得旅行家应该具有什么样的要素。

    朱哲琴:第一要有开阔的心灵,这样你才会想到家门以外的地方去看,第二要有清醒的理智和头脑,理想非常感性,你要实现理想必须有智慧,第三要有很好的身体,第四是心理素质,第五带够你的盘缠。。。。。我觉得心理素质是最重要的,因为你真的会遇到不同的东西,像我到达“船屋”的前一天晚上曾在那院子外面爆炸了一个炸弹,如果我害怕就会不敢住在那儿,但如果不住在那儿就会失去很多珍贵的经历。后来在圣城,还在一天看到了我一生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那么多死人。在一个焚化场,我看到十几具尸体同时在焚烧。

    记者: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旅行家吗?

    朱哲琴:我想我还是出色的。身体素质不是最好的,比如经常闹肚子,像那次去喜马拉雅山,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膝盖无法闭合。但从心理素质上我是个非常优秀的旅行家,不管遇到什么事,内心非常从容。

    音乐从来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记者:我比较奇怪,咱们谈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谈到任何跟音乐有关系的事情?

    朱哲琴:印度的音乐很棒,主要是宗教音乐给我非常直观的印象。

    记者:音乐已经不是你生活的全部了?

    朱哲琴:它从来都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但它伴随我的成长,从来没有离开我。从《丹顶鹤的故事》开始,音乐一直对我的精神和智力成长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也是它后来帮我实现游世界的理想。1995年以前我没钱出国,1995年因为我的唱片(《阿姐鼓》),去了世界许多地方。其实我一直保有一个独立人的身份,我在四川学音乐时主要在川藏地区旅行,所以实际上有那样的人生才会有那样的音乐,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并不是非常职业的音乐家,因为职业的音乐人是要什么,才去做。我是在经历一个人生,当经历碰触我的时候有感而发去做(音乐)。

    记者:为什么十年才有一张新唱片?为什么这十年了,你还没有超越它的作品?

    朱哲琴:在一个地方不断重也是可以生产的,如果你的生命还在往前走的话,一定会有什么别的东西,所以我不想停下来。另外我觉得在这十年里我没有什么感觉,或者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什么说服力,那我为什么要做呢?

    我们完全可以在两三年或者四五年做一张唱片,但是又怎么样?一个不愿自我重复的音乐家会或者音乐人是要往前走,至少要试。我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印证,这样的话猜不枉此生。所以十年以后这张唱片是我们共同达成的一个默契,不去追逐潮流,也不追逐已经拥有的声名。我们去试试看还能做什么,一旦做出来了,会带给听众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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